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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澄】心澄则灵 11

蓝大也太帅了呜呜呜阿澄好喜欢

梦入芙蓉浦:

*前情提要 10 “反都反了,倒不如咱们也偷袭一把,拿那监察寮祭旗。”


*开始打监察寮副本啦,高能预警~




11


 


月光如练,金桂飘香。


白马湖边一座雕栏画楼,灯火通明,正是巨鹿监察寮。寮长温霄甚喜奢靡,好逸恶劳,正值中秋佳节,抓来好些良家女子,在寮里陪酒饮宴。堂下红烛通臂,锦衣玉食,一众温氏门生强拉女子行乐,嘻嘻哈哈,场面极是荒淫不轨。


 


酒过三巡,丝竹正浓之时,忽得一阵风,吹得远远一阵洞箫之声从水面上飘来,渺渺空灵有如梦境。


“不知是何人在吹箫?”温霄听了许久,醉醺醺地感叹,“怕只有绝代佳人才能吹出这样的萧歌,也不知能否有机会见这大美人一面。”


座下众人连忙大拍马屁,寮长精通音律品味不俗云云,咱们立马派人去找这大美人云云,十分热络。晚风飘荡,众人听这箫声渐渐听得神魂沉醉,昏昏欲睡,连满座的灯火何时灭的都不曾察觉。


 


烛火寂灭,画楼陷入一片幽深黑暗,只有窗外月光洒然。


一个细瘦人影就在此刻从檐外翻了进来,然后一道紫电横空出世,打得一排人人仰马翻,登时一片皮肉焦糊的味道。温氏诸人猝然惊醒,可四下黑暗哪里分辨得清?只见一道亮得几乎炽白的电光在室内游走,紫色光芒映亮来人年轻而锋利的眼睛。那少年一声轻笑,长鞭如奔雷,眼睛里全是电光燃烧般的战意:“绝代佳人?”


 


可不是么。


蓝曦臣也不知何时到的,凌风而立在朱红画栏之上,月白长袍凌风翻飞,直如月光幻化,风华卓然绝代。


可他的剑甚至比风更快,仅仅一转瞬的功夫,朔月银光已然掠入战局,眨眼之间几进几出,剑锋的寒光如水般一时间照亮了整间堂室。白衣人足尖一点,半空中接住朔月,剑锋到处便是一道鲜红血线。


有人惊恐万状:“蓝涣!”


 


“不错,是我。”蓝曦臣垂着剑锋,鲜血顺着长刃淌下,他的雪衣上却仍然一尘不染,无瑕如初,眉眼甚至还是那么雅正温和,“阔别多日,温寮主别来无恙?”


温霄惊惧非常,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,半晌才锵然拔剑,直着蓝曦臣道:“大胆!你们蓝家真是好大的胆子,竟敢犯上作乱——看来上次烧了云深不知处惩戒得还不够狠!”


 


听得他提起云深不知处,蓝曦臣第一次皱起了眉,面目上浮现出一层薄怒,裂冰一挥,剑芒飞转向前:“何为上,何为下?何谈犯上,何谈惩戒!”


温霄举箫狼狈招架,江澄百忙之中扬声问道:“蓝宗主,这温狗同你蓝家有过节么?”


蓝曦臣道:“有。”


“好,”江澄打斗间与他错身,什么都不问,“那这个温狗就留给蓝宗主了!”


“多谢江公子。”蓝曦臣的笑容转瞬即逝,寒光几闪,已凌空而出,追着温霄出了监察寮。


 


画楼临湖而建,温霄逃得慌不择路,直往水里扎,蓝曦臣几个起落已然赶上。二人交手没几个回合,温霄丢盔弃甲,血流如注。朔月剑尖冲他迎面而来,仿佛生命最后一刻放慢了的走马灯,温霄心知已逃不过这一劫,最后一刻心下一发狠,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符往地上一砸。


 


朔月刺穿他的心脏,玉符应声而碎。


刹那间,一个屏障突然从空中扣下,罩住监察寮方圆数里,无数火球从空中浮现,开始砸下。


蓝曦臣一惊,猝然握紧了裂冰,江澄察觉到灵力巨震,跃出房间向楼下远眺:“怎么了?”


蓝曦臣面色肃然:“离火之阵!”


 


他这么一说,楼上的江澄脸色也刷的一下难看起来。


离火之阵乃是个源远流长的防护阵法,此镇一开,非启阵之人不能关闭,阵中流火不断,且阵中人无法离开,乃是个极凶险的结界——然而这么一个厉害的阵法,却极少被人使用,究其原因,便是因为这阵法吸纳阵中人生命才能催动,是个以命为契的术法,每动一次,至少需得十二人。


 


此刻开阵的温霄已死,若想打破此阵,阵中活人便绝不能超过十二人。那温狗死到临头还要拉人当垫背的,江澄想通此节,恨得牙根痒痒。此番他们前来偷袭,带的人并不多,加上楼上被温氏抢来的无辜女子,大约能小于十二之数——可驻守此处的温狗,却远大于这个数量!


 


若想脱困而出,他们便必须全歼此处温氏走狗不可。放在平时这也不算太难,可此刻天上流火纵横,烈焰炎炎,画楼一角已被点燃,若再不快些,那些无辜女子便性命堪忧了!


背后已有女子衣衫沾了火星惊叫抽泣起来,江澄生平最听不得女子这般,一边咬着牙强忍急躁与温狗缠斗,一边心念电转,一转头看见楼边的白马湖,忽然闪出一个念头。


 


十万火急,来不及犹豫,他一把拉起一个姑娘冲出火场,往下大喊:“蓝宗主,你在下面接好了这些姑娘!”


蓝曦臣猝不及防,下意识地点了头伸手,喊着回问:“然后呢!”


“然后!”江澄没心思跟女子细谈,更不要说好言宽慰,直接抱起人来就往下扔,吓得那姑娘直接尖叫起来。蓝曦臣双手一分,掐起一个引风诀,温和回转的风刹那间托起急坠而下的少女,进而把人轻轻落在地上。蓝曦臣一仰头,见江澄一心三用,一边与温狗缠斗、一边拉着一个姑娘、一边往下朝他大声喊:“然后!把这些温狗都踢进湖里,我一锅端了他们!”


 


“如何一锅端?!”蓝曦臣心下微诧,一边与他配合默契地接下楼上抛下来的姑娘,一面顾不得风度仰头问道。温氏门生数量甚众,若要一口气全歼,即使以朔月之快,蓝曦臣自问也没有把握。


江澄在楼上与温狗缠斗正到危关,火烧眉毛,哪里有空解释,一时情急,几乎口不择言:“我自有办法!蓝曦臣你婆婆妈妈些什么!我只问你做不做得到,把温狗都弄进湖里,能弄多少是多少!”


 


蓝曦臣把最后一个女子稳妥地放在地上,凛然提剑:“全力以赴!”


“那就仰仗给蓝宗主了!”画楼上已然火光冲天,江澄终于从上面一掠而下。


蓝曦臣与他在半空中身影交错,飞掠而上,只在一瞬交换了一个光芒交映的粲然眼神:“下面也交给江宗主了!”


 


那一瞬,江澄看见那双眼睛里的通透的信赖,心下一震,橘红的光焰从眼底烧到心底。


 


出神只在一瞬之间,下一秒他已落了地,足尖几点向湖边而去。紫电一甩,逃到水边避火的温狗便全都被他扫下了水。江澄再一仰头,几乎要看呆了:蓝曦臣一上画楼,便如出入无人之境,连火舌猎猎都近不了他的身——何止行云流水?他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,比起自己刚才的左支右绌何止胜了一星半点!年轻的蓝家宗主一手玉箫一手长剑,长袖一卷便把人干脆利落地撂下楼,一时之间温氏子弟纷纷落马,噗通噗通砸进水里,直如下饺子一般。


 


最后一名温狗也被踹下了水,蓝曦臣御剑而起,江澄闻得信号,立时扭身一跳跃进湖里。湖水昏暗冰凉犹如墨汁,江澄却在水中睁开双眼,运起金丹。时机在一瞬间,银色的指环化作紫电,一触水流灵力便瞬间迸发而出,刹那间光芒大盛,电流顺水飞蹿,紫得白炽的光华照彻整片湖面,连夜色都被照得通透分明仿佛白昼!


 


蓝曦臣御剑远观,心头震动。


紫电乃是一等一的法宝,一入水更是威力百倍。片刻之前自己下意识地相信了江澄,可如今细想,怪不得江澄有这样的把握——这么一通,不要说人了,这湖里只怕活鱼都不会剩下几条。


再者说,论起水性,玄门百家又有何人能出云梦江氏之右?


 


待到紫电光芒渐弱,湖面重归寂静,天上的结界也已因缺少足够的人数支撑,悄然停止了运转,不再有流火落下。


流火既止,灭火当行。江澄冒出水面,第一眼便仰见蓝曦臣御剑凌空在火光冲天的画楼上方,掐一个沐霖诀,催动朔月引湖水而上。半面是炎炎烈焰,半面是流水滔天,蓝曦臣就在这之间,化水为霖,消尽这满天火焰。冰蓝的灵力在半空中腾挪流转,仿佛湛然生光,映着蓝曦臣凝神静气的眉眼,直如天神降世。


 


不愧是蓝氏宗主。不愧是蓝曦臣。


江澄几乎看得心神震慑,呼吸停滞,待满楼的火光灭了下去,才在微凉的晚风中一个哆嗦,后知后觉地记起上岸。他从湖里走出来,发梢上滴着水,犹自缠着细小的紫电火花。蓝曦臣御剑而下落了地,也在方才的降雨中浑身湿透,连抹额都湿淋淋地搭在肩头。二人在岸边两两相对,都是一模一样的满身狼藉。


 


江澄望着即使湿透、却依然风度翩翩的蓝曦臣,忽然记起刚才自己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“蓝曦臣你婆婆妈妈些什么”,刹那间浑身热血都往脸上涌去。


艹,太他妈丢脸了吧……


但彼此这幅狼狈沉重的模样,不知为何又令他感到说不出的浑身轻快。胜利总是好的,他记了起来。江澄忍不住扬出一点转瞬即逝的笑,酣畅又快意,向蓝曦臣一抱拳,道:“幸不辱命!”


 


-----------tbc


其实这章我自己写的时候非常喜欢wwwww 也想听听看大家的感想!


欢迎大家来评论里找我玩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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